擇境造席,更美更風雅地喝好一杯茶!
茶友網(wǎng)首頁 個人中心
下載APP 下載APP
手機訪問 手機端二維碼

擇境造席,更美更風雅地喝好一杯茶!

茶席

因茶而生

是茶的外延與展現(xiàn)

參加一個茶會

不僅是品茶之滋味

還要感受茶席所帶來的

內(nèi)心寧靜與愉悅

好的茶席

清凈素雅

無需過多雕飾

便能在有限空間里

讓意趣無限延伸


茶席

不是刻意的擺

而是用心的布

應天之時

載地之氣

以實現(xiàn)人與自然地融合溝通

器具之間

不是干枯的羅列展示

而是彼此之間

有著生命的相生相惜

有著氣韻流動的相互映照

好的茶席

不是為了作秀

也不是固定不變

而是因境利導

只為能夠更美更風雅的

喝好一杯茶

茶席,造境

茶席的出現(xiàn),在陸羽《茶經(jīng)》的問世前后。陸羽的《茶經(jīng)》,把茶從藥用、羹飲的時代,帶入了品茶輕飲的新境界。自此,茶席的布置也成為了茶湯審美的一部分。

好的茶席,并不僅僅是一方只放上了茶壺、茶杯、茶則、茶荷等茶器的席子,它還是一個喝茶的意境空間,為喝好一杯茶而服務(wù)。在一些茶人眼里,這個空間,無關(guān)平米大小,也無關(guān)奢儉之別,而是一個幫助茶人進入茶世界的橋梁。

所以,追求意的優(yōu)雅和境的深邃,是古今茶席追求的主要目標。


唐代人喝茶,講究追求茶席的自然境界,喜歡于山水之間擇境造席。竹林、花下、清泉、溪畔,都是唐人品茶布席的好去處。

顧況喜在“杏樹桃花之深洞,竹林草堂之古寺”布席。女詩人鮑君徽的亭茶宴,則喜在“幽篁映沼新抽翠,芳槿低檐欲吐紅”的清雅美景里布席。靈一先生頗具禪思,他的飲茶之境是“野泉煙火白云間,青溪流水暮潺潺?!?

宋代點茶風行,對于茶席布置的審美也是更上一層樓。如果說唐人的茶席在山水之間,那宋人的茶席,則是把山水自然之境搬到了居室內(nèi)。插花、掛畫、焚香,成為了營造茶席幽靜必不可少的工具。

明代的茶席,與宋代相比,則更為清雅入微,幽靜脫俗。徐渭曾說“品茶之境,宜精舍、宜云林、宜寒宵兀坐、宜松風下、宜花鳥間、宜清流白云、宜綠鮮蒼苔、宜素手汲泉、宜紅妝掃雪、宜船頭吹火、宜竹里飄煙”。

明代的羅癝說:山堂夜座,汲泉煮茗,至水火相戰(zhàn),儼聽松濤,傾瀉入懷,云光瀲滟,此時幽趣,未易與俗人言者。

就像陳洪綬的《品茶圖》里,茶人坐在碧綠的蕉葉上聽琴品茶一樣,明代的茶席真正是風雅之至。


古人在茂林、修竹、蕉陰、奇石、名泉、清居、雅境里,插花焚香,掛畫品茗,他們把自然山水、幽靜庭院,作為愜意的茶空間,巧妙地借景山水,在空山新雨、鳥啼花落中,利用手頭的茶器,在無邊光景中布出了一個又一個唯美自在,足以表達內(nèi)心的人文茶席。

茶席,四季

茶席,也可根據(jù)四季氣候的不同,來布置不同的茶席?;驕厝帷⒒蚯鍥?、或樸素、或華麗。讓茶客在一方茶席之間,感受四季更迭的美妙瞬間。


初春的清晨,折上幾枝新綠插在席邊,鋪上明亮的席布,泡少許明前龍井,再配上一碟子綠豆糕,在茶葉舒展中感受春天的生機與溫柔。

入夏的夜晚,于荷塘邊上的涼亭里置茶席,采擷荷葉一支荷花一朵供瓶,擺上夏日鮮果,沖泡一壺烏龍,于晚風中感受夏夜的清涼與風雅。

初秋的午后,在庭院里布席,以紅楓葉為茶托,撿拾幾枚黃色小果子點綴茶席之間,泡一壺熟普,聽一曲古琴,在樹葉悠然飄落之際領(lǐng)悟秋季的流轉(zhuǎn)。

冬日的黃昏,以粗棉布為席,配以溫暖古樸的柴燒茶器,插兩三枝水仙,煮一爐老白茶,在溫潤醇厚之間,感受冬日的清寂與慵懶。

明代黃龍德的《茶說》,寫盡了茶席空間的四時之美:“若明窗凈幾,花噴柳舒,飲于春也。涼亭水閣,松風蘿月,飲于夏也。金風玉露,蕉畔同陰,飲于秋也。暖閣紅爐,梅開雪積,飲于冬也?!?

茶席,在不同季節(jié)、不同花卉、不同地點、不同器具、不同心情下布置的,趣味也各有別致。


無境也為席

我們常常都以為,有茶,有器,有花,有香,才可營造好一方茶席。但是,茶席就像是寫意的繪畫一樣,形式不是全部,更重要的是茶人的心性。

茶席,就像一面茶人的鏡子,映照的是設(shè)席者的內(nèi)心。心對了,茶席就對了。心如果沒有真正理解茶的本質(zhì),那布置的茶席也只是刻意。


日本茶圣千利休有這樣一則事跡。他的弟子宗二跟隨千利休習茶已二十年,后因得罪豐成秀吉而被貶至窮困之地,只剩一只珍愛的茶碗隨身陪伴。

多年后,宗二再見到利休時,利休考問宗二的茶道是否有精進,但宗二卻反駁說,茶道優(yōu)雅的情懷,須得有爐,有茶釜才辦的到,我只有一只碗,如何能做好茶道?

利休聽聞后嘆了一聲氣說:真正的茶人,只要有一碗在手,就可為茶道,哪怕身無長物,但只要胸中有決心與創(chuàng)意,就能體會到茶道的樂趣。

宗二雖有茶人的審美,但還遠遠沒有窺探到茶道的真意。


元代詞曲家張雨是懂茶之真意的人,他在散曲《水仙子》里寫道:歸來重整舊生涯,瀟灑柴桑處士家。草庵兒不用高和大,會清標豈在繁華?紙糊窗,柏木榻。掛一幅單條畫,供一只得意花,自燒香童子煎茶。雖然張雨的生活,寂寞孤苦,但他卻能把草庵變成雅席,把柴桑過成繁華。

東瀛茶人伊藤古鑒也是懂茶之人,在所著《茶與禪》中寫道:“不會舉行茶會,也不會有過分舉動,亦無可炫耀的茶具,唯依自己的心境,取出寺存古時茶碗,每一天,每一天,只便是飲茶,就是我的快樂。”


古語有云:君子不器。茶席的境界不在于“器”而在于“神”。喝茶不拘于形式,有茶席固然是好,但若無茶席,也要能因境而起,不受身居場所限制,隨心地構(gòu)建出一個品茶的意境空間,這才是喝茶的至高境界。


茶席,有春花秋葉的痕跡,有光影驟忽的來去,有一壺茶的濃了又淡,有啜苦咽甘的回味,有凝聚著物象和意向的審美,也有茶人生命的體驗......詩意而美的茶席,會讓人產(chǎn)生內(nèi)心的愉悅和品茶的快感。

但若是一個少了茶人心靈傾注和映射的茶席,也不會是真正的美之茶席。

參考書籍:

《茶席窺美》靜清和

《茶席|抖一身塵俗安一室清雅》

《茶席的境界在“君子不器”》

圖片特別感謝:拙不錦

來源:茶悅世界,信息貴在分享,如涉及版權(quán)問題請聯(lián)系刪除